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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春秋——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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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7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故里辛家寨隶属章丘,处县境北陲,北毗邹平辖域。这里无山可依,无水可傍,亦无物产以闻名,可谓穷乡僻壤。蕞尔之地,草野之村,洵无所志。然桑梓恩深,情有独钟,爱屋及乌,爰及草木,故不揣愚陋,泚笔为之。


(辛寨辛三村南边的牌坊,东边的路才是进老辛寨的南门)


聽 一、简介 聽
辛家寨原本是一个自然村,其东西长约三里,南北长亦约三里,现有居民约六七千口。村民姓氏纷纭,以辛、王二氏居多。为了便于行政管理,建国后某年,才划分为辛一、辛二、辛三三个行政村。辛一村在南部,辛二村在北部,辛三村在西南部,行政的划分从外观上难以区分。

聽 二、街巷 聽
全村街巷十多条,结构呈蜈蚣状。南北大街一条,若蜈蚣之躯蜿蜒南北;东西街巷为十余条若蜈蚣之足伸延东西;小胡同则纵横于其中。街巷名有:义仓街(道北二村、道南一村)、阁子街(一村)、楼胡同(一村)、哨门胡同(一村)、赵家胡同(一村)、张家胡同(一村)、韩家小庄街(一村)、炭胡同(一村)、井胡同(一村)、姚家胡同(一村)、石庙东街(二村)、石庙东街(二村)、石楼西街(二村)、石楼东街(二村)、王家街(二村)、魏家行子街(二村)、朝阳街(二村)、木货市街(二村)、富胡同(二村)、隅头顶西街(三村)、线子市街(三村)、马庙南街(三村)、马庙北街(三村)、俎家庄子街(三村)、郝家胡同(三村)、牛家胡同(三村)等。




聽 三、聽聽立村 聽
辛家寨立村于何年?新编《章丘地名志》转载说:辛家寨,元末建村,立庄于魏家、韩家、俎家、邢家四小村之间。《辛氏族谱》则说:“其(辛氏)隶籍章丘也,自始祖慧轩公始。公讳亮,于明洪武二年,由直隶河间府枣强县之东南乡迁居,遂家焉。当是时,毛贵、田丰扰害章邑,慧轩公建木立寨,纠合义民,以御其暴。此辛家寨所以名也斯事。”可证辛家寨立村于元末或明初。而辛家寨立村之前的情况则不得而知。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否荆天棘地?抑或森林茂密?这里是否是爽鸠氏之地盘?西汉时期这里是否是菅县之辖地?在立村前的元代,魏家、韩家、俎家、邢家这些村庄是否早已存在?则唯付诸阙如而已!

聽 四、传说 聽
辛家寨东门至孙法庄西之间有一里多长的土路,路北自东向西有薛家庙、薛家湾、薛家岗子、水沟子厓、圩子壕诸处。在薛家岗子和水沟子厓之间有抹角石碑一块。在碑南不远,五十年初曾发现油篓坟一处。薛家岗子即薛家之墓田。薛家庙在孙法庄村西,乃辛家寨所建之庙,正殿为三清殿,有东西厢房,皆塑神像于其中,正门南向,早年之薛家庙,殿阁巍峨,香火缭绕。薛家湾呈月牙状,三面环庙,庙在其中。庙、湾、岗皆因薛家而得名,而薛家今何在?而油篓坟乃元代之墓葬,是否薛家之墓葬?若确为薛氏之墓葬,又因何不在薛家岗子之上?抹角碑非“蟠龙其上、赑屃其下”之碑,无帽,有座,碑文则漫漶不清。碑为油篓坟而立?为薛家坟而立?抑或为薛家庙而立?则不得而知。据老年人讲:读碑文可知早在辛寨建村之前就有柳塘口和薛家二村。今旧迹难寻,碑亦迷失所在。故“先有薛家,后有辛寨”之说,备而存之,以俟后人。
四小村者,今三小村仍在。韩家小庄在辛寨南门外,为辛一村一队;魏家行子在辛寨北门里,为辛二村某队;俎家庄子在辛寨西门里,为辛三村某队。咸丰十一年辛寨建圩子墙,唯韩家小庄被置于圩子外,故曰在南门之外也。而邢家庄则今已消失不存,唯遗一邢家湾在焉。邢家湾在马庙向南一里处,介于俎家庄子和韩家小庄之间。

聽 四、地势 聽
辛家寨处鲁北平原南端,南望泰岱山脉之余续——长白山诸峰,青黛隐隐,蜿蜒于南天;北去则平畴漠漠、一马平川。昔年,小清河沿济水故道自村南东流奔海,百帆竞渡,东盐西输,为辛寨之发展提供了交通和运输之便利。光绪十七年,小清河改道北移,河走齐东县魏家桥,兆魏家桥之兴盛也。
辛家寨地势较低,为全县之最,而昔年水盛,故易涝。壕沟、塘湾者,排蓄水之设施也,故到处可见。壕沟多在村外,塘湾则分列村之四围。村内计有北大湾、魏家湾、柘树湾、阁子湾、苇子湾、姚家湾、赵家玩、南花园湾、邢家湾、水葫芦湾、洪水湾等,分别用以汇集各街巷之雨水。吃水则唯凿井汲之:村内之井,水多苦,仅用以洗浣浇灌;沿村四围之井,水皆甜,为各街巷醵资所甃,供炊爨饮食。
街坊高书清说:某年,在隅头顶辛寨邮电局院内,因施工掘得石碣一块。石碣书有:“辛家寨源地”五字,不知何年代之物也。隅头顶位于辛寨村中心,恰处于魏家、韩家、俎家三小村之间,因其地势凸鼓、爽垲,故有隅头顶之谓。为辛氏与王氏聚族而居之分界点,大概昔年的辛家寨,仅是由数户移民在隅头顶一带结邻而居的小屯。而后辛氏向北延伸,王氏则向南延展。南北大街以东,则以义仓街为分界线;南北大街以西,则北以隅头顶西大街、南以线子市街为分界线。至于其他姓氏来辛寨的时间可能较晚,如张家胡同的张氏、赵家胡同赵氏、姚家胡同姚姓、牛家胡同牛氏、郝家胡同郝氏、王家街王氏等,则在辛氏、王氏之四围聚族而居,直至与韩家小庄、高家岗子、俎家庄子、魏家行子连为一片。
辛家寨由屯而村,由村而镇,逐渐繁荣鼎盛。

聽 五、繁荣 聽
辛家寨北距齐东县城、南距章丘县城、东南距邹平县城均三十五里,为三县交汇处之商贸重镇。明代清河流域棉花的大量种植,使该地区的经济迅速崛起,尤其齐东、惠民一带自明代即为闻名遐迩的棉花、土布集散中心。辛寨土布市场在方圆一带亦是威名赫赫。旧军孟家就是贩卖辛寨土布起家,后逐渐发迹。昔年南北大街上店铺林立、商号云集:有饭馆、酒肆、当铺、钱庄、商栈、作坊、货摊、旅店……其中“广”字号的居多,有“广居”、“广泰”、“广庆”、“广宝兴”、“广成和”、“广生堂”……其中小有名气的饭馆有“高家馆”和“和五斋”。招幌揽匾,随处可见。据老年人讲,至深夜犹闻运送物资的马蹄声、銮铃声和马车行走声。倘若逢辛寨大集,这里更是商旅辐辏、摩肩擦踵、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今之刁镇、魏桥、明集诸镇远不及辛家寨之繁盛也。有民谣为证:金旧军,银回村,铁打的刁镇,还不如辛家寨一个时辰。

聽 五、建筑 聽
辛家寨圩子何年所建?无文献可供查阅。大概应在咸丰十一年(1861年),即慈禧太后和“鬼子六”发动“辛酉政变”的那一年。为防御“长毛子”作乱,各地奉朝廷“兴办团练、坚壁清野”之号召,置兵勇、建圩寨。具有镇规模的村庄才建圩子;小村不建:一是不够格,二是没有财力。圩子以土和石灰搅拌后经版筑而成,高一丈,宽八尺,周围十几里,上置女墙,女墙设抢眼,可发射火炮。圩子凡置五门:曰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小东门。远远望去,俨如城堞。当时建圩子的组织者是辛氏庙子支十六氏辛习曾。此人办过两件大事:一是组织建圩子,二是组织辛氏第一次合族修族谱。据其曾孙辛在航回忆:当时修圩子需要很多资金,除全村集资外,就是向个大财主和商铺募捐,要求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辛习曾等组织者想尽诸法。修圩子需要占地,占地需要赔偿,而所谓赔偿即补偿而已,不可能讨价还价,战事在即,工期紧迫,也不允许讨价还价,因此谁也不愿意因为筑墙占用自家的土地。土地可是农民的命根子。辛习曾采取了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一、对因占地等问题处理棘手的韩家小庄坚决置诸圩子外。二、牛拉耕犁,而扶犁者捂眼,信“牛”由疆而过,犁划之痕为圩子基线,以示公平。三、对捐巨款支持筑圩墙的辛氏诸财主,加开小东门一处,方便其春秋拜墓,以示酬谢。四、对阻挠、破坏筑圩墙工作的人员一律严办。因此,辛家寨之圩子不是方方正正,而是弯弯曲曲;并且不是四个门,而是五个门。
辛家寨的门多,除五个圩子门外,每条街巷还有街门巷门。名气较大的街门有阁子街的东街门——文昌阁(阁子),还有洪水湾附件的石门框。
辛家寨的庙宇众多:东门外孙法庄西有薛家庙,北门里有真武庙,义仓街东首有玉皇庙,马庙街中段有马庙,义仓街西首有辛氏祠堂,线子市东首有王氏祠堂,东门里有关帝庙、文昌阁,楼胡同西首有观音阁,至于各街巷口墙龛式的小庙更是枚不胜数。比如,因石庙而得名的石庙街路口处有石庙一龛,义仓街中段路北有小庙一龛,等等,不一而足。
聽民谣云:“向北看金銮宝殿,向南看破赤烂蛋,向西看马庙旗杆,向东看阁子土山。”此民国年间辛家寨之写照也。可以看出:当时王氏家族的民居俨然平民窟,而辛氏家族的宅第则豪华气派。当年,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堂号,只是真正趁大钱的人家毕竟少数,因此平民的堂号湮泯不闻,而“堂号”则在以后成了“大地主”、“大财主”的代名词。真正叫得响的堂号有立仁堂、忠信堂、福莅堂、承智堂、益智堂等,他们广开店铺,广置田园,堪称豪门大户,在社会上烜赫一时,其威望与旧军孟家、东关高家相比不分轩轾。他们蓄妻纳妾、役使仆婢、饫甘餍肥、车马迎送,生活排场奢靡。至于其寿典、婚嫁、祭祀、丧葬,更是挥霍惊人。他们有庭院多处,每处都是青砖墨瓦、飞檐雕甍、沤钉兽环。他们家家有花园,花园里穿廊甬道、假山陂池、风榭凉亭、奇花异木。忠信堂的北花园里有硫渣山、皂角树。某某堂的南花园里有龙爪枣、紫藤萝、牡丹、芍药。益智堂花园遗存栾树一株,今在一村八队场西南角。福莅堂的东花园有假山一座,山石稀奇古怪。东花园某某亭边有观赏石碑一块,碑阳书“龙门”二大字,小字是:“汉中平二年平原县令刘玄德书此二字以供观赏聽聽民国十一年众芳园主人立聽聽石匠孙道宗刻”。据说此碑现在在章丘博物馆,好事者不妨此处一观。

聽 六、印象 聽
时过境迁。“共产到来了,人民翻身成了社会的主人。”辛家寨从此成为辛寨人民公社的政府驻地,成为方圆一带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这里设有政府各机关、学校、医院、银行、邮电局、粮所、饭店、新华书店、供销合作社、生产资料门市部、广播站、放映队、采购站、食品公司、旅馆,等等。
南北大街与义仓街交汇的丁字路口处,历来是最为繁华之处,在这里,至少存在了三百多年的辛氏祠堂,以及祠堂内的参天古柏,从此“灰飞烟灭”。不知何年何月这里矗立起一堵又高又大的影壁,面南而立,正面是一幅硕大的油画,画面是“工农商学兵”正在齐声高唱《国际歌》,画面之下是一溜红色大字:“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为争取全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影壁一旁有一株高大的水泥电杆,杆顶设有三个广播喇叭。喇叭里每日唱三遍的《东方红》歌曲,曾经响彻云霄、响彻大地。晚上这里灯火通明,夏天,妇女们多来此纳凉,借着不花钱的电灯光芒,纳鞋底,绱鞋帮;孩子们则在此跑来跑去地戏耍。


聽(老辛寨大影壁上的画面)


由此北行百来步,道西便是辛寨人民公社机关所在——“公社衙署”。这里原本是承智堂和益智堂的宅院,一度成为承、益两堂合资经营的广庆钱庄,其黑色的大门高而大,门口前是用青石铺砌的高高的台阶,门口两侧各置一个青石雕刻的石狮,憨态可掬,煞是可爱。童年的我每每由此路过,总要跑过去摩挲几下、玩赏一番而后罢。所遗憾的是,我终于也没敢走进这所神秘的庭院一饱眼福,以了却我童年时的好奇之心。
某日,祖父张氏领着我到粮所换油。具体哪一年哪一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一定是秋后。因为换油所用的蓖麻籽是祖母新搓出来的。听他讲粮所原来是承智堂的大院,斜对门路东是益智堂大院。粮所的院子好大好大,从大门走到西跨院的粮油仓库,有一百多米。换完油,我硬要她领着我到北邻的“衙署”逛一逛。祖母拗不过我,只好将着我的手,蹑手蹑脚,就像刘姥姥领着板儿走进贾府,进了大门,躲在墙角,朝着院内乱瞅一通,便草草“收兵”。
路东的益智堂大院,其东面、南边的几个跨院早已经卖给或均给了寻常百姓,只有靠道的正院,成了公社的财产。北屋是正房,听说当年耿老太君曾在此居住。西屋三大间,后墙靠着大街,西屋之北靠街的还有一座小楼,听说是地主小姐的闺房。东屋三大间是益智堂的厅房。1976年毛主席逝世,公社在此搭建了灵堂,全公社各村的人纷纷来此向伟大领袖祭奠、致哀。那年我念五年级,随全班同学也来此向毛主席的遗像三鞠躬,至今记忆犹新。南屋三大间曾住过放映队,那个时候我最关心晚上在哪里演电影、演啥节目,放学路过总是跑来打听消息。其他屋里是公社的啥部门,我一直不知道。当时,大门还是早先的大门,只是上书“德博临风”的巨匾早已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去了!
七十年代,大街两侧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字报、批判稿、决心书和各式各样的漫画,有红纸的,有白纸的,有绿纸的,花花绿绿,并且一茬接着一茬。在我印象中,有批林批孔的,有批叛徒内奸公贼的,有评《水浒》批宋江的,有痛击右倾翻案风的,有打到王张江姚“四人帮”的……大字标语则随处可见,如:“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农业学大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等等,举不胜举。
石庙西街,又叫“地主街”。从石庙子路口沿地主街西行不远,在路北有一处大院子曾是辛寨卫生院所在,卫生院在一九七五年南迁韩家小庄新医院后,“老医院”变成了“教革组”。院落也是好大好大的,后跨院西北角也有小楼,楼前还有两株合欢树,这里非常幽静。
义仓街东有一处大场院,又曰牲口市,在此举行过多次万人大会。高高的讲话台紧贴着圩子,就像唱大戏的戏台,横幅标语,高音喇叭,老远就能看到。辛寨公社各大队(村革委)的代表队,纷纷麇集于此,台下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彩旗飘舞的场面,尤为壮观。

聽 七、大集 聽
辛寨大集规模之大居全县之最,这是在工商局工作的一位老同志说的。我没有看到相关资料,他姑妄说之,我亦姑妄听之。辛寨大集可能在明朝中期就已经形成,历经了几百年之久。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大集盛况,我曾亲眼目睹。市场之繁细,货物之丰富,行当之多样,人流之拥挤,非数言可道尽者。印象中,市场有:估衣市(破烂市)、蔬菜市、瓜果市、肉蛋市、粮食市、禽兔市、猪羊市、牲口市、木货市、条编市、苇箔市、自行车市,树苗市、农具市、鞭炮市,等等。至于以前的炭市、线子市的场面,则非我辈所能见到,空留下“炭胡同”和“线子市街”的名称,供后人想象而已。当年的估衣市就设在义仓街,所谓估衣市就是卖破旧衣服和土布的市场,当然不仅仅卖这些玩意儿,出卖的东西却是花样百出、多姿多彩,非简言所能涵盖也。如:毡帽,插花,担杖钩子,筲提系,门链子,井绳,火轴,“欢喜团子”,“蛤蟆叫”,“王八打鼓”,“黄烟叶”……不一而足。条编市所卖的东西有一些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比如:粪筐、粮囤、大眼筛子、箢子、针线簸箩、簸箩、簸箕、罗子,等等。说起罗子,我忽然想起了几个消失已久的行当。制作和修理罗子的人,百姓谓之“张罗匠”,现在张罗匠我已经多年没有见到了,不知此行当还存在否?“打锡壶的”就是现在的白铁匠,现在的白铁匠会做铁皮烟筒,未必会制作美轮美奂的锡酒壶和锡汤壶。“锔盆子锔碗的”能把破碎、裂璺的瓷器锔合起来,这个行当现在已经见不到了。牲口市有给骡马“挂掌的”,“挂掌的”扎着白围裙,把马蹄子抬起来放在梧凳子上,再用一种扁铲把马蹄削平,然后才把特制的铁掌用铁钉钉在马蹄上。这种行当不知还有没有?辛寨大集过去曾以棉花和土布闻名,七八十年代则以骡马闻名。除大集之外,辛家寨每年秋季还举行一次骡马大会。





聽 八、感慨 聽
王朝更迭,风云变幻。“日本鬼子过黄河”之后,日寇曾在南花园之西筑碉堡、建炮楼,盘踞辛家寨;不久“民众抗日义勇军”司令齐东县麻姑堂人孟昭进又率部驻扎于此;又不久土顽水寨狮子口人杨相生率匪众占据于此。社会动荡,百业凋敝,辛家寨虽劫波历尽,但仍不失为一方巨镇。建国后,辛家寨成为辛寨人民公社的政府驻地,达三十年之久。终于在一片“抓纲治国”呼声中,王国亮、徐文德又将乡政府南迁于辛王店附近。从“斗地主、分田地”,到“统购统销”,到“入社”,到“三面红旗、大跃进”,到“三自一包、四大自由”,到“破旧立新”,到“砸烂孔家店”,到“土地承包、改革开放”,直至今日的“市场经济”。辛家寨可谓历尽沧桑,然而谁能想到她竟会萧条、闭塞到如此地步?其实,这并不足为怪,这好比一位明眸皓齿的红颜,倘要遭受薄幸男子的欺绐与冷落,那么她也会衣带渐宽、形容憔悴,以至于香消玉殒。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外面的世界真无奈。”昔日的小屯明水、刁镇,如今已是楼房林立、车水马龙。浩荡的春风似乎吹不到辛家寨这一隅之地,这里依旧是“长烟落日、枯枝秃桠”。
而今,历经百余年风雨剥蚀的圩子墙,也仅留下颓垣断壁,兀立于村口哨头,落日斜晖里好像是在泣诉着她青春时的风华。那些明清时的建筑——庙宇、宗祠以及豪门大户的宅院,早已荡然不存,仅留下故址和旧名,供人凭吊,使人徒生黍离麦秀之悲。倒是村东圩子壕里那片野生的苘麻和芦苇,依旧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漫不经心地向人们传报着春夏秋冬的信息。
感慨之余,有人把辛家寨的萧条和衰败,归咎于王国亮、徐文德的“南迁”。诚然,明水的迅速繁荣,赖以“县太爷”的光临。但是倘若明水没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那么“县太爷”又何以会乔迁于此?!
井窥斋认为:一个地方的繁荣与否,除决定于其地理条件的优劣,更主要的还是决定于人的因素。倘若义仓街也能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那么辛家寨也会像湘潭县的韶山冲一样,从此闻名遐迩,一跃而成为钟灵毓秀之地、富贵温柔之乡;那么出身于寒门陋巷,官居他乡,并且在社会上小有名气的□□□先生,也不至于附庸风雅,自称乃南宋辛稼轩的后裔,而不敢认祖归宗,以微辉桑梓。
试看今朝,能飞者,飞矣;能逃者,逃矣。为官者忙于发财,为富者安于享乐,为民者迫于生计而奔波。有谁还致力于家乡建设、风俗教化而造福于一方百姓呢?呜呼!故里之未来若何,我不敢妄说。然而区区辛家寨毕竟弹丸之地,又何暇虑及?!


东花园石刻类似此二字,故附图以供参考


聽 九、后记 聽
乙亥岁,一村二村联合拓宽南北大街;丙子岁,三村二村联合打通石庙街,自此石庙街贯通南北,与旧大街并相伯仲。丁丑岁,三村争集市,部分集市西南迁,自此大集之繁盛陡然而衰。


聽井窥斋
一九九四年孟春于泉镇
二〇一〇年暮春整理
(信息来源:聽井窥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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