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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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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5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纵然我努力的去回忆,也只能回忆起童年的一些片段,听说人在死亡之前的那一刹那,一生的经历会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重新出现一次,在那之前,我只能记得其中的一部分了。就像车轮亲吻了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但它只记得那些异常颠簸的和异常平坦的。对于我的童年,那是一段异常平坦的路,像人们想象中的天国一般美好。
        1981年12月2日,农历十一月初七,早上九点多,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地点是我老家的东屋。那个时候大部分的人还不去医院生孩子,除了体质特别不好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庄已经被拆掉了多年的缘故还是她本身就那么迷人,或许两者都有吧,对我来讲,那是一片神奇的地方。我爱那个家园以及那里的每一寸土地,胜过我爱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不记得人生的最初阶段,即便我记事再早,也不可能回想起,就像一个人的梦,他永远不曾记得梦的开始。由此,我从哪里开始讲述我的童年成了一个“难题”。有一次,我的母亲在床上输水,我告诉她不要害怕。后来母亲对我讲起这件事,说我那个时候两岁半,我自己记得那件事,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多大。由此可见,一个小孩子从两岁半的时候能记住一些事是正常的,只是那些记忆非常的模糊,有些记忆,小时候的伙伴突然提到的时候自己能想起来,如果他们不提,我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忆起。
       我的爷爷在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是一个老头了,他去世的时候79岁,我六岁,他比我大73岁,在那个时候,这个岁数是绝对的高龄了。我对他主要的印象就是他总嫌我馋,因为我总缠着奶奶要好吃的,那个时候所谓好吃的就是像长寿糕,形状有些像鞋底。麦乳精之类的。其他我几乎想不起。还有一种不常见的好吃的,叫蛋花卷,很酥,味道是甜的,奶奶过生日的时候或许能见到,另外就是奶奶过生日时我能够吃到别人给奶奶带来的生日蛋糕。即便我都已经十几岁的时候,对于奶奶过生日时的生日蛋糕还是很稀罕的。那时的蛋糕是比较硬的,奶油一年才遇到一次,但也不是每年都有,因为我记得有一年奶奶的生日就没有人带生日蛋糕来。小伙伴们见到生日蛋糕都是异常兴奋的,一人分到一小块,现在还有哪种东西一年只能买到一次?估计那一定是抢手货。
        和岁数长我八九岁十多岁的人谈起童年的时候,他们的条件更为艰苦,比如他们吃过的黑桃老A我没有吃过,比如他们上课用石板我也没有用过。我小的时候基本上就吃白面馒头了,但有时也常吃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因为不好吃,还跑到奶奶的屋里要馒头吃,奶奶要我拿窝窝头换,窝窝头不好吃,所以我拿奶奶一个馒头,给她三个窝窝头,反正也不是我蒸的,少了我也不管。
        我的家在五队,是按照生产队分的,我记事的时候,生产队早就没有了,听大人们说,我二大爷曾经当过生产队长。现在的父辈们提起来的时候,还经常说生产队如何如何,一个生产队能打多少粮食,有几头牲口之类的。我常疑惑,为什么土地依旧是那片土地,为什么那时就只能打那么少的粮食,大概是灌溉,化肥之类的跟不上吧。五队是一条东西胡同,我们在胡同的中间路南,我的姥姥家在胡同的最东边,事实上要往南拐一道石坡,在石坡中间往东还有一条很短的胡同,那里才是我的姥姥家。
        这个家据说当时是我的爷爷奶奶花了两千五百块钱买的,全家人一起努力还了十年的账才还上。是一个四合院,有东南西北屋。我爸妈住南屋,东屋和西屋原来是大爷家住的,后来在村西边有建了一座村庄,面积要小很多,大爷家就都搬到那里去了,奶奶管那里叫西庄,管这里叫大庄。爷爷和奶奶住北屋,北屋的东西两侧还各有一间小屋,东边的那间是伙房,生火做饭的地方,里面墙壁被烟熏的几乎全黑了。灶台也是土垒的。西边那间放着很多盛粮食的大瓮,最里面是我家“老奶奶”的神位。奶奶常去那里烧纸祈祷,我在后面跟着,带着极其虔诚的心,奶奶磕头之后我跟着磕头,祈祷老奶奶保佑我。
        院子里面有三棵大树,两颗大槐树分别在南屋门口的两侧不远处,另外一个梧桐树在北屋门口的西侧不远处。春末,那槐树上长满了白色的槐花。南屋是平屋,我们就爬到南屋上面摘槐花,我喜欢生吃,但母亲说烙饼好吃,我从小到大都不喜欢那种饼。北面的梧桐树则开满了粉色的花,煞是好看。桐树的跟前还有一个窨子,窨子很深,和村里的井差不多深,有一个一个人可以猜的小洞一直延续到最里面,最下面则宽敞很多,只是我从来也没有下去过。除了窨子里面可以放一些蔬菜之外,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日本鬼子再来的时候,我可以躲到那里面去。后来,听说村里有很多地道,我们家的地道在茅坑下面,我还纳闷地道怎么能在那里,一直比较好奇,但从来没有见过地道。80年代末,据说因为水库里面来了很多水,灌到了村里的地道里面,村子才被拆迁的。
       我努力的回想东屋里面有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东屋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大概有些破家具什么的。西屋我则印象较深,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有一辆比大金鹿还要古老的自行车,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除了大金鹿之外还骑过一段时间,有次被交警叔叔逮住了,我把它留给交警叔叔他们都闲破,没扣我的车子就让我骑着走了。那时交警叔叔还查自行车的,因为没有摩托车可查。其实也不是交警,他们归哪里管,我也不清楚。反正只知道他们偏爱在我们放学的时候在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查,吓得大家胆战心惊。西屋里还堆放了很多常年都不见少的碳。碳上有各种各样的杂物,那杂物挡住了窗户,而窗户上有一尊石膏制的毛主席像。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毛主席像拿了出来,最后又放到碳上面,在那里待了许多年。毛主席的确不是一般人,那像在那里待了那么多年居然没有被各种各样的杂物砸坏,至今保存完好无损。陪伴我一路走来的大概只有他老人家了,小时候的东西都俱毁矣。
       我们家的电视大概是85年买的,双喜牌黑白电视机,在没有背投、没有液晶的年代,那是稀罕货,我记得到了晚上还有些人到我们家里看电视。大概到了第二年,我东邻家也买了电视,我和他家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关系很好,常到他家里看。晚上演一个日本片,叫三个什么来着,吓的我不敢回家,让大娘送我回家。小的时候那点胆唉,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屋里到了夏天还常见壁虎在电视后面的墙壁上爬,不知道它们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仿佛往年没有那么多,一开始父亲也没管,直到它们太多了,才轰或打它们。南屋面积很小,母亲常提起南屋非常小的空间来,但我那时候也很小,所以没有觉得屋子小,倒是觉得里面啥都有,比如床、放电视的橱子、盛碗和干粮的橱子一应俱全。
       因为出生在这里,所以脚下的这片土地便觉得格外的亲切。有些人,即便身在千万里之外,即便家中已经无人,但还是会千里迢迢回到故乡看看,那土地是有感情的,甚至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你魂牵梦绕。因为你是吸收那里土壤的各种元素成人,呱呱之地是在那里,从此,你的一生都与那片土地有着依依不舍的依恋。
       从院子里,头顶的那片天空是蔚蓝的,晴天的时候是蓝天白云,也有满天乌云,瓢泼大雨之时,亦有皑皑白雪降落之时,草屋的顶上草儿发芽长绿有枯萎凋零,随着寒风瑟瑟发抖。夏日的夜晚,我依偎在奶奶的怀里乘凉,奶奶给我讲着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神话故事,我抬着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奶奶说那些聚在一起的星叫窝把星。它们数也数不清,聚在一起,像在浩瀚的银河里聚在一起的孩子。
发表于 2013-12-6 02: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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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13-12-10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长篇连载,谢谢支持原创文学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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