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库布其

智慧1 · 发表于 2022-10-31 07:53

一说去内蒙库布其，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成片的蒙古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的茫茫大草原，骆驼，身穿蒙古旗袍蒙古汉子的情景。我自言道，到那儿学几句蒙语回来显摆一下。
做完核检后我网上买了济南到内蒙包头-乌兰特前旗的火车票，十七时四十分我躺在火车的硬卧上开始浏览高德地图。次日十五时同事车接我到了鄂尔多斯杭锦旗的独贵塔拉镇。这是一个很宁静的小镇，宽宽的马路上，车辆寥寥无几，行人见不到几个，这儿没有噪杂刺耳的马达声，傍晚我散步在马路上，有时十多分钟见不到一辆车。马路两旁灯杆上的标牌有蒙汉两种文字的标语“各族人民要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各种商铺门匾也用蒙汉两种文字书写。望着远处具有民族特色的二层小洋楼，我纳闷，怎么没见蒙古包？我步行数里也没有寻到到蒙古包，正在疑惑时路旁迎面走来一位老人，宽宽的下巴，高高的颧骨，细长的眼睛，凹型的嘴巴一看便知是蒙古族老人。我感觉遇到了向导，忙向前打讪：“大叔，这里怎么没有蒙古包？”
他用不流利的汉话说：过去牧民时期有，现在政府给安置居民楼了，没人再住蒙古包，在牧区偶有蒙古包也是夹心板的了，不过在镇东面有几家旅游饭庄，那里有几座帐篷蒙古包，老人很热情执意带我去镇东面，边走我们边聊。他过去也是牧民，政府为了保护沙漠生态，防风固沙不让放牧了。老人说他家有一百多亩地，种的油葵与玉米。这么多地真是羡慕，怪不得古时穷的没法过了山东人就去闯关东垦荒，山西人就走西口去关外混日子。我说：我们那儿一家三亩多地就算大户了，你的玉米得产十来万斤吧！他说旱地，亩产五百斤就不错了。这儿家家户户都很富裕，可想而知，仅种这些地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忽然远处有处戏棚传来说唱声，我说，来马戏团了？他笑了，是亡人了，超度亡灵。转过路口，不远处几座圆形的蒙古包渐渐淡入我的视野。“回去吧！大叔，非常谢谢您！”我摆了摆手说。
走近蒙古包，顿时感到异域风情，那包上弧形的花纹，滚滚的车轮，使我联想起古代游牧民族的善战，马背上民族的由来。我拿出手机自拍，远拍，录像，接着传给家人。在秦汉这里曾是匈奴的领地，在魏晋这儿是胡人出没的地方，如今民族大融合，一统大中华，我在想。
次日我开始去光伏治沙工程指挥部―――库布其沙漠项目部报道。库布其沙漠东西长四百公里左右，南北宽处五十多公里左右，库布其蒙语是弓弦的意思，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大小不均的茫茫沙丘。沙漠里植被很少，大部是光秃秃的沙丘，亿利集团承包了十万多亩沙漠，发展沙漠经济――光伏治沙，间作中药，就是实现沙漠变绿洲。
我问当地一劳务工，沙漠怎么没骆驼？
“这儿没有，西边的巴彦淖尔有骆驼，但它已不是运输工具。”来沙漠见不到沙漠之舟真失望啊！这些劳务工是杭锦旗乌兰扎巴一带的牧民，他们每家有七八千亩到一万亩的草原牧地，每户放有五百多只羊，大户一千多只。这么多地我真有些惊讶。这么多羊怎么还打工，劳工说，今夏牧地国家征用了，所以外出打工。
我真想学几句蒙语，然这儿虽然以蒙古族为主题，但大部分是汉族人，当地一些蒙族人也不会蒙语了，只会当地混有蒙语的方言，劳工说呼和浩特有些说蒙语的。从一些地名中我了解点滴蒙语。独贵塔拉蒙语意思是圆形的草原，嘎查蒙语村子的意思。锡尼蒙语新的意思，鄂尔多斯蒙语众多宫殿的意思，呼和浩特蒙语青色的城，乌拉特蒙语能工巧匠的意思，巴彦淖尔蒙语富饶的湖泊，包头.包克图蒙语有鹿的地方，鹿城。
日落黄昏，我站在最高的沙丘上，望着不远处盘曲的黄河，望着亿利化工烟囱里的白烟吟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千里沙丘无植被，身临荒凉火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