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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丘直聘五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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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何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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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4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从家门到胡同口是三十步,从胡同口到家门也是三十步。母亲每日在这中间丈量,坐在胡同口张望……——题记 又一个十年同学聚会,正逢又一次涨工资,有同学问张老师,你十多年前从高中调到初中后悔过吗?面对同学们再三地询问,张老师泰然处之,他慢慢地点燃一支烟,开始了娓娓诉说…… 从家门到胡同口是三十步,从胡同口到家门也是三十步。母亲每日在这中间丈量,坐在胡同口张望……这几乎成了我回家时都会见到的一幅剪影。那时母亲已五十多岁,眼睛很不好,几乎看不到东西。父亲眼睛没问题,而腿脚却不好,只能艰难而缓慢地挪动。那时我在县城教高三数学,因教学任务重,只能每周回家一次,帮父母采购一些生活用品。赶上天好的时候,忙里偷闲地推他们到村外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也曾试着把他们接到我在县城的家里,但他们很不适应。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见不到多年相处的邻居,他们每天只是枯坐在家中,于是我只好把他们送回老家,自己来回奔波。   张老师猛吸一口烟,不小心被呛了一下,眼里竟呛出了泪花。  而真正让我痛下决心调回镇中的是同事的一次哭诉。他的父亲去得很突然,所以他一直想要兑现的承诺瞬间成了泡影。他喝醉了酒向我哭诉。上班、 应酬、升学率、前程,每一项似乎都很重要。他想,等自己奋斗到一个理想的目标时,一定会好好孝敬自己的父亲。而事实上,那个既定目标好像迟迟不能达到。直到父亲去了,他才切身体会到古人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的彻骨之痛。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看着痛苦的同事,我突然想到,他的昨天不正是我的今天吗?难道我也要步其后尘,等再一遍体会他的痛后才幡然醒悟吗?决定就在那一瞬间做出,以前的顾虑种种在脑海中一挥而尽。领导、同事们都不解,极力挽留,我去意已决。没想到回到家中,父亲大发雷霆,他为我放弃大好前程而震怒,认为我知难而退,贪图安逸。母亲则在我们两人之间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劝谁。任父亲责骂,我都以沉默对之。   座中的同学有的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觉得当初他父亲的责骂也是很有道理的。  在中学,时间相对宽松,我便能经常推母亲出去了,而父亲在很长时间里拒绝和我接触,更不要说推他出去了。每当我推母亲走在村外的小路上时,经常有扛着锄头、铁锨的邻居从旁边走过,并与我们热情地打招呼。母亲的眼不好,但她的耳朵却极敏锐,凭声音就能知道是谁。于是一边走着一边与他们说着天气的好坏和地里的收成。每当这种时候,母亲的眼神是愉悦的,心情自然也畅快。  一支烟很快燃完,旁边的同学又给张老师点上一支。试探地问,你觉得这么多年付出值得吗?后悔过吗?   刚开始时,难免拿高中与初中的待遇比较,心里偶尔闪过一丝落寞。但想到“甘蔗没有两头甜”,世上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我想,自己既然选择了,就不能轻易言悔。   母亲大半生都在地里劳作,对每一样庄稼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熟稔。很多时候,母亲静静地坐在地头上,亲切而畅快地望着眼前的庄稼。而我则在离母亲不远的地方,想过去和现在,并很快学会了吸烟。在缭绕的烟雾中,有时回头看看母亲,她的神情是专注而慈详的。母亲通过侍弄庄稼而养大了她的孩子们,对庄稼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从春天的麦苗返青、抽穗到逐渐变成金黄色被收割;从玉米开始点种、拱土萌芽到甩缨掰玉米,我一茬一茬地见证了它们的枯荣和生长的过程。于是我渐渐明白,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有苦乐,自然有风雨。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生命的过程。   父亲虽然对我的举动到现在都不能释怀,但母亲每次从村外回来都要向他讲外面的情形。说到高兴处,我又能听到父亲爽朗的笑声。再后来,他也不再拒绝我推他出去了。这十多年来,我想,有了母亲眼底的愉悦和父亲的笑声,职称和金钱的得失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人生有至爱如此,欢乐如此,何必再去苛求太多呢?   觥筹交错的席间,不知何时寂然无声,传来一声叹息……[em10]
发表于 2011-1-24 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分一下 段落 !

分一下 段落 !
发表于 2011-1-24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re:从我这儿到她那儿是十步,从她那儿到我这儿...

从我这儿到她那儿是十步,从她那儿到我这儿是十步。走进她心里需要几步?忘记她需要几步?
发表于 2011-1-25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re:有时候,有的人,三十步,记载着蹉跎人生。

有时候,有的人,三十步,记载着蹉跎人生。
发表于 2011-1-25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发表于 2011-1-25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re:“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

“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这个句式记得很清楚哈
发表于 2011-1-25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re: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发表于 2011-1-25 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re:七十二步,是我们和奶奶永远迈不过去的距离...

七十二步,是我们和奶奶永远迈不过去的距离!
发表于 2011-1-25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情深意长哦......

情深意长哦......
发表于 2011-1-25 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re:真情、、、、

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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